说着,宋壶深眼皮都不抬一下,把那牙膏扔到一边,“你回自己家拘谨什么。”
所有的争吵,都敌不过她会离开的可能。
如果她是在身边,那不管怎么吵,他都是要吵到一个结果的,但她要走,她要去别的地方练舞,那他不能让她不开心的离开。
他用退步换她的安心,并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
像做了一场无用功。
俩人的争吵莫名其妙终止,凝顾似乎又恢复成以往做姐姐的态度,像是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对宋壶深不会刻意疏远,也不显得多亲近,这比相处不自然还扎心。
那天是一个好天气,微风。
小姨和宋叔没空,宋壶深又请了半天假,送凝顾上飞机。
一路上宋壶深喋喋不休,像个老太太唠叨嘱咐,凝顾笑着听着,临走带着宋壶深给她的保温瓶,只嘱咐他要好好吃饭。
上了飞机,才知道保温瓶里装了一壶满满的热开水。
老一辈的说,外面的水混着家里的水一起喝,能解水土不服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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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凝顾下机,北绥的冬风吹来,凝顾拉拢着围巾打了个冷颤,许家司机来接凝顾,直到晚上七点真正在到家。
许家在大院里,三层独栋的前院铺着草坪,草坪扛不住冬天,枯黄但被修理得很好。司机帮她把行李箱拎进去,凝顾在玄关处换了鞋,进了客厅,没人在,静悄悄的。
凝顾坐在沙发上发信息,给宋壶深和小姨报平安,顺带和温挽聊了两句,然后突然就跳出通话界面。
“喂,妈妈。”
“凝凝,你到家吗?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