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擦干净脸, 宋壶深终于平静下来了。他的脸色没昨天那么吓人了,但总归还是不太好。
她问:“吃饭了么?”
他一声不吭,点头。
室内有暖气不冷, 凝顾手袖也脏了, 索性就把外套脱下来, “药呢?”
宋壶深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 她又问了一句,“嗯?吃药了吗?”
他指了指她脱下的外套, “你嫌弃我。”
“......”
凝顾随手把外套扔到沙发上,摊手,“嫌弃,怎么样?”
少年抿嘴, 顿了顿,“挺好的。”
凝顾:“???”
宋壶深理所当然,“你从不嫌弃别人, 但你嫌弃我, 我是特别的。”
凝顾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过去, 伸手覆到他额头上,又在自己额头试了试。
“奇怪, 没道理的啊。”
“发烧不是烧得脑子吗?怎么脸被烧没了。”
“......”
宋壶深挥开她的手, 绷着脸, 没什么表情, 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凝顾也不在意房间多杵着一个人, 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先是把要穿的衣服一股脑从衣柜拿出来,堆成一堆, 把行李箱放一旁,挑挑拣拣地往里叠。
“你还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