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门灯亮着,一个精瘦的背影停在小侧门面前,开了门,探进来一个小姑娘的脑袋。
隔着有点远,听不见俩人说什么,但女孩往他面前凑时,肩头颤着笑很明显的。
电话还通着,陶桃没说话,但是也没挂。
凝顾少言,但陶桃更不爱说话,所以每次俩人相处,凝顾就变成了多话的那个。
“陶桃,木棉花的叶子和花是分开的,总感觉有叶五花,有花无叶,好凄美。”
陶桃不知她的意有所指,停顿了许久,说:“有叶子的,渐渐就没了。”
小姑娘软着嗓音,像在喃喃,自顾自的说,“木棉还有个名字,叫攀枝花。树形挺拔,树枝坚韧,花开时火红热烈无需绿叶衬托,攀上枝头落下即便落入尘土也不显凋零颓势。”
说着,声音像随着思绪漂移,想起什么代入什么似的,“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凝顾觉得冷了,回了房间。
走到衣柜前,推开,把免提也打开了,打算边聊边收拾东西。
突然陶桃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玻璃制品摔了,凝顾忙问:“怎么了?”
“没,”陶桃顿了顿,应该在查看情况,“想喝木棉汤了。”
凝顾轻咳,“我们不是在谈很有文化的风花雪月吗?你为什么突然......怎么馋。”
事实证明,别跟吃货聊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