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之后,凝顾的心跳得很快,觉得有点慌。
“是在北绥培训?”
“对,为期一个半月。”林女士笑了笑,“到时过年刚好就在北绥了,只是提前过去北绥而已。”
她蹙眉,“那南荔的学业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学校沟通。”
元旦过后,大部分科目也讲得差不多了,大不了请私教在寒假教,这是许母的原话,但林女士没说。
“小姨......”
林女士一听,勉强扯出一个笑脸。
她哪会不知道这声小姨表达什么呢,无非是不想去,但凝顾只喊小姨,后面的话不说,说明她也知道挣扎是不现实的。
窗外是三四点的阳光,一阵风从落地窗吹进来,林女士茶杯一放,陷入一场回忆里,“我以前跑过国外的战地记者,我说过吧?”
凝顾笑,“说过的。”
“很酷的,抱着相机,枪林弹雨,灰头土脸,”林女士说起往事,眼底带着光,“这些都没有。你宋叔不让我去前线。”
凝顾弯了眉眼,笑着,被她状似嫌弃的语气喂了狗粮。
她接着说:“我跑的是战后的国家,午间新闻那个很出名的面朝地上死去的小孩,还记得吗?那些战后场面都是真的,饿死的、打死的、逼死的,战时是人间地狱,战后是人间炼狱。这个世界上活不好的人太多了,所以小姨不希望我们凝凝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呢,每个人都会有很难捱的一段时光的,只要过去了,就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