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很久了,你来了我忍不住,”宋壶深啪啪的掉泪珠子,梗咽着鼻音,“我不可以吗?姐姐,是我才不可以吗?”
小姑娘笨拙的去擦他的泪,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轻轻的拍,心软得彻底,“不哭了,跟姐姐回家好吗?”
往后的漫长岁月里,凝顾总会想起,这个在警局当众哭得不成样子的宋壶深。
往前的十年,他们陪伴着彼此,磕磕绊绊的长大成人,互相扶持,互相取暖,甚至彼此缺失着的情感也会小心翼翼的弥补彼此。不争不抢,天大的委屈,也有彼此可以宽慰好。
于是,这个阴鹜寡言,生人勿近,游走在人群之外,长得十分好看的宋壶深,成了凝顾心中唯一的软肋,在心里疼着。偶尔闹脾气也好,不讲道理也罢,她总是看不得他受委屈,因为他红了眼眶,她免不得也会设身处地一番,好似感到同样委屈。
凝顾看过许多名人传记,有人波澜不惊,有人传奇一生,她内心在渴望一种激荡强烈甚至有摧毁欲的情感,她也明白,他的温顺中有危险清澈晦暗占有,所以如果有一天他身旁站着别的女孩子,自己不一定能问心无愧再见他。
越距二字,她放在心上,控制着距离,却控制不住心。
宋壶深需要全部的爱,凝顾渴望唯一的爱,不是他不可以,是凝顾不可以。
南荔的冬季,无风无雪,不能算冷,而是一种寒。
宋壶深继两天一夜没睡之后,穿着两件衣服在警局顶过寒冬的一天,非常成功的病倒了。
傍晚回到家,发起了高烧,凝顾喂了退烧药,夜里退了一次,没多久又烧了起来。折腾来折腾去,隔天一早,叫了家庭医生过来打退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