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好几声,接通,是夏李从嘉,“喂,深少,我差不多都办妥了。”
话音落了许久,无人回应,隐约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
“喂?深少?”
中岛台边,宋壶深的左手肘撑在台上,右手握紧拳头用力抵在人中处,颤着声,“让夏斯塔报警。”
说完,挂断,随后岛台的瓷器花瓶一瞬破裂,宣告着一场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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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宋叔的秘书赶到警局,将正在通话的手机递到宋壶深面前。
他坐在枣红色的木椅,双腿岔开,双手交握着撑在腿上,毫无之前的汹涌情绪,只是眼眸暗淡漆黑。
宋叔语气不太好,“夏家的事,秘书会处理,你先回家。”
“不回。”
“你说什么?”
“不回。”
“宋壶深,你闹什么?我刚从谈判桌上下来,你要我现在坐五个小时飞机回去把你从警局捞出来?”
宋壶深不说话。
“不回,你就在警局待着!顺便清醒清醒一下脑子!”说完,宋叔挂断了。
宋壶深眼见着屏幕暗下去,扬手把手机往地上扔去,顷刻间四分五裂。
他眼底浮出狠意。
忍什么?等什么?
操他妈的姐弟关系!
他姓宋,她姓许,他们算哪门子姐弟?
他一夜没睡,都要给她排队买菠萝包。
可许凝顾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