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去的身影彻底消失,卢烟树沉默了许久。
她望着桌上用纸巾垫着的葱花,葱花沾着粥水,底下的纸巾湿透了,葱片一节节码得整齐。
“你们是不是经常跟那个姐姐吃饭啊?”
叶叙觉得她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谨慎地问:“怎么了?”
“假如现在有个火锅,那个姐姐是不是只吃食材本身,葱姜蒜酱油麻油之类的调料都不会要?”
林化之摇头,“没吃过,不知道。不过学姐好像不是不吃,只是会把残渣挑出来。”
叶叙:“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摆手,“没,下次再告诉你吧。”
叶叙轻啧一声,语气无语,低声道:“别自己是个神经病,就见人都觉得有病。”
卢烟树淡淡一笑,耸肩,并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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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晃眼及到,电视台的演出提前一天录播,凝顾伴舞的钢琴演奏家最近流量很大,曲风原创偏中国风,凝顾的演出服也是一席素衣。
舞步灵动化蝶,轻盈的足尖跳跃,一席素衣,越少的色彩,她的气质韵味越显现。
黑纯亮泽的长发,披肩散开,一转身,化作楚楚动人的美感。
流水的观众席,铁打的宋壶深。
他在第二排落座,目光落在舞台上的人身上,蝉翼般薄透的睫毛低垂,神色沉沉,在眼睑晕开一片阴影。
他的耳边,有人在对话。
“这舞美,跳双人舞多好啊。”
“是啊,话说那谁都走了那么久了,阿顾真的不打算转跳双人舞吗?”
“阿顾估计还膈应着。”
“也是,要我我也膈应,搭档那么久,说走就走。团长说他不来那天,你记不记得,阿顾瞬间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