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顾行往嘴里塞了个草莓,给她递了盒车厘子,“那你吃这个。”
“我......”不吃。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个车厘子,凝顾:“......”
这人没憋什么好屁,再不把话题引出了,凝顾怕他炸在家里。
“你想说什么?”
许顾行动作顿了顿,而后正色,“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不久。”
他摇头,“不可能,你那时候还那么小。”
她淡笑,“我是小,不是傻。”
她的弟弟右手手腕有一颗红痣,她记得清楚,妈妈又怎么会记不清楚。
凝顾发现痣无端没了。
只是看做母亲的愁云惨淡,她虽然心存芥蒂,想痛哭想大闹,可面对整日整日见不到的爸爸妈妈,又能怎么样。
那年,她听说爷爷养在外边的小叔叔惹了祸事——私生子又生了私生子。
那个女人在老宅闹得人尽皆知,后来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她多了一个弟弟。
许顾行或许是吃够了,放下果盘,欲言又止。
他怅然,叹气:“那你都已经隐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又翻出来?”
她笑,“很突然吗?”
“你是为了他。”
凝顾不讲话。
把心照不宣的事情放在台面上讲,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