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去拿几个榴莲上来。”
宋壶深:“......”
几分钟后。
罗恩依照吩咐,带上来几个模样端正的榴莲。
凝顾有点低血糖,青白的脸上透出些许潮红,眸色暗淡,步子很慢。
她坐到卧室的沙发里,和宋壶深四目相对,语气平静得不像话,“你跪着榴莲,我跟你讲讲道理。”
以她对宋壶深的了解,跪榴莲是小事,榴莲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才是折磨他的源头。原以为他会犹豫,却不料这人动作娴熟,很快就跪好了,一副悉听尊便的乖巧模样。
凝顾盯着他片刻,缓缓道:“我是你的玩.物吗?”
宋壶深心间一颤,眼眸幽沉。
他不吭声,凝顾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被帘子挡去一半的窗台,天已然亮透了。
床头摆着凝顾黑色的手机,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耐着最大的性子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一串数字。
“我妈妈的电话,你打过去。”
宋壶深似乎被她前一句话吓到,接过她手里的手机,电话拨通后,免提那一阵沉厚的嘟嘟声让房间里的两人都感到心慌。
“是不是凝凝?!”那头接的很快,抢先开口,声音焦急不已。
“妈妈。”凝顾应声。
“凝凝,你在哪儿?”许母问得直截了当。
凝顾没说话,目光落在宋壶深身上,微微扬起下颌示意他回答。
“她在我这里。”宋壶深的声音比嚎啕大哭了一场的人声音更加沙哑。
“宋壶深?”许母几乎是震惊的,发出来的声音抖得很厉害。
他冷硬的声线依旧,却在不知觉带上几分难查的尊敬,“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