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壶深说:“你大伯搞芯片研发, 动了别人的蛋糕, 我没有动手, 硬要问责, 我只能算推波助澜。”
凝顾扯了扯嘴角, 清亮的眼睛并没有太多情绪:“你倒是摘的干净。”
她心思重了,反应有些迟钝, 这才发觉宋壶深还跪着。
凝顾深知自己拉不动他,于是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膝盖抵在他的大腿间隙,然后靠近他 。
“抱我回房吧。”
宋壶深抱得很稳,连上阶梯都不会让她觉得颠,凝顾困倦中忽然想起一些事,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卫疏柳有没有提,那天夜里下雨,你和他喝酒说的事情,我都听见了。你用维生素替代你的药,是为什么?真的只是为了留住我吗?”
这是凝顾的温柔之处。
明明该质问他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总有一种“你解释我就相信你”的意味。
“是真的病了,我没有假装。”宋壶深神色稍顿,“但是那些药物对我不起作用了,所以换成了维生素。药是叶叙给的,他应该和你说过病情,可能有些夸张的成分,但大部分都是真的。至于他为什么会有我快疯掉的错觉,那是我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观不合,浪费口舌。我不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那是叶叙自己做的选择而已。”
又是诱导的作用。
凝顾悄然感叹:“你很狡诈。”
宋壶深听见了,并不打算反驳,“当年如果不是卢烟树,我不会找不到你,而他知情,但却选择了站在卢烟树那边。”
凝顾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站在卢烟树那边?
宋壶深:“卢烟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