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凝顾不再一个人闷在卧室里,外出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行动范围越来越远。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宋壶深总是在深夜才出现,每晚用力的拥抱,将熟睡的她弄醒。
隔天,床前的花会被换掉。
直到换到第十二束的那天。
这个岛比想象中要大,那天她带着隼出去,突然发现有一片没去过的小森林。
那里的树木普遍很高,凝顾估计这属于海岛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靠近,但那只隼却异常兴奋,直接飞起冲了进去。
凝顾头疼扶额,这黑白色的愣瓜鸟。
与此同时,男人站在长廊尽头,依然一身黑衣,旁边的木绣球落了一地。
宋壶深在讲电话,意思不乱的语气,用的语言除了英语还有德语。肖引拿着文件在一旁等候,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明白,他跟了宋壶深这么多年,永远不可能看不透他。
这些年,他触手可及的信息网,早已摸不透深度,不再是识人见色的肖引凭借对此人熟悉的行为模式可以猜透几分的地步。
宋壶深很危险,同时也是一个习惯与危险相处的男人,所以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还是会让人感到紧张。
男人终于打完电话,看到他,抬眸,“什么事。”
“卢小姐见了许眷顾。”肖引言简意赅,并递出一只录音笔,“这是录音。”
点开录音,由于并不是正当手段获取的,声音很粗糙,只能听见个大概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