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欧式大床,雕花精致,白色柔软的床里躺着一个沉睡的女人。面容精致,盈盈玉貌,肌肤细腻如脂,她的双眸紧闭,沉静地躺在床上,安适的睡着。
她的身边侧卧着一个男子,身体靠在床头,指腹冰冷,触及那粉光若腻的脸颊,细细的摩挲着。
黑暗中,男人锋利的眉眼带着似有若无的阴鹜,眉心紧蹙,那双漆黑的眼眸透露着病态的疯狂。
他开始沉下去,手肘拥过床上的人,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可反抗的力道,像蟒蛇缠绕猎物般,一寸寸用力。
他的脸颊沉在她的胸前,紧紧拥抱着,甚至挤掉自己的呼吸。
颈项因无法呼吸,青筋暴起,眼球充血,他眼里的疯狂愈演愈烈。
半响,窒息的气氛在沉默。
“你休想再丢下我。”男人咬着字音,听不出任何语气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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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彻底沉寂下去后,床上的女人羽睫微颤,片刻后,双眸已然清醒。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依然紧闭,浓重的黑暗在酝酿。
一双因被芭蕾舞鞋挤压变形的脚,光洁白皙,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凝顾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遇见了一个久违的人。
餐厅,佣人端着菜品如贯而至。
凝顾看着满桌的美食,淡淡地叹了一声,片刻后,面色如常地拿起刀叉。七分熟的牛排滋滋作响,切下一片入口,却如嚼软蜡。
凝顾只提了一句南荔,他就在一夜之间,把她带回了樊楼。
没有一句解释,他甚至不见她,好像故意把她独自遗留在这个海岛中。
即便有宋姨的告诫,甚至那天宋壶深自己的坦诚,凝顾也从来没有后悔留下。
但他不相信自己,他不相信她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