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在找你。”
下午送走宋父宋母后, 宋壶深在午睡时又烧了起来。
后来, 家庭医生给他打点滴, 睡着了也牵着她不让走, 又想到今早他的控诉, 凝顾只好一直陪着他。
结果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一睡就没个时辰, 睡太久弄得头都疼。
刚想出来透透气,结果没出来多久,宋壶深也跟着醒了。
好黏人。
凝顾探了探他的体温,退烧了。
她见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进去吧,别吹风。”
宋壶深似乎还没清醒,眼神迷离的,呓语着,一手摩挲着她的后颈,微凉的唇瓣就印了上去。
凝顾细密的睫羽好似蝶翼,微微扇动,眼眸含水。
宋壶深低垂着眉眼,下唇的艳色鲜明,他微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意犹未尽。
怀里的人,眉眼含笑三分春,笑与不笑都醉人。
“她跟你说了什么?”
凝顾顷刻明白他在说谁,眸光微动,“说的都是你不爱听的。”
怕他再吹风,拉拢着外衣,拇指划过他利落性感的喉结。
突然想起他不肯让自己单独见宋姨,一个劲儿让她保证:回来一定还爱他,只爱他。
凝顾静默,忽而笑开,指腹蹭着他的脸颊,“你要跟我分享心事吗?”
这是凝顾第一次触及他的家事。
宋壶深眼尾轻佻,有些意外。
小时候俩人住在叶绿园,相伴了十多年,他知道她懂得分寸亲疏,除非本人想说,否则从来不会越距询问。
黑夜遮不住眼眸的微弱星亮,他觉得自己在靠近她。
“我有一个哥哥。同一个爸妈,一个爷爷奶奶的哥哥。应该比我大三四岁,生下来就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