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到了尽头,蝉鸣却还在,令人烦躁。
宋壶深平静得生人勿进,“所以,您觉得我感谢错了?”
有的时候宋父和宋壶深对视,气势也会有招架不住的时候,仿佛他所有的想法都在这个儿子面前无所遁形。
或许是心虚亏欠,又或许是那双眼睛太过锐利,冷眼看小丑般漆黑着洞察人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藏着太多心事,从小便是如此。
宋父叹气,“你把梵策的人撤出来吧。”
宋壶深冷笑,眸光冰冷。
一个人的行事风格会改变,言语也能伪装,但与生俱来的那种气场变不了。
宋壶深突然笑了,唇边弧度带着深意,“这才是你们来这趟的理由。”
再多余的话,骄傲如宋壶深,不会再说。
静默许久。
宋父原本也不指望提出来会有结果,便想转移话题,却不料被宋壶深上下联系听成了威胁。
宋父想转移话题:“我听说老爷子去了一趟樊楼,他见过小顾了吗?”
可惜这话题妥妥的,踩中了宋壶深雷区中最大那颗雷。
宋壶深的目光突然落在摆在桌面的粉色天鹅,露出鄙夷的笑意,不伦不类。
骤然往事袭来。
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将把自己和许凝顾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