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马场里。”罗恩递过去一份文件,“全交代了。”
意料之中。
他接过文件, 抬手一页页翻过去, 视线落在“精神疾病史”几个字上, 漫不经心的吩咐道:“送到拉斯维加斯去。”
说这样的话, 他整个人依然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而罗恩已经见怪不怪,恭敬听从。
“主人, 肖引在等你。”
肖引是宋壶深之前的特助,刚休假回来。
宋壶深翻阅完文件还回去,没有说肖引的事,而是吩咐他找个果篮, 和一顶女士遮阳帽。
“啊?”罗恩没反应过来,果篮和一顶女士遮阳帽?
不怪罗恩反应慢,而是他没见过宋壶深有如此温情的时刻。
樊楼上下习惯性的遵从, 遵从宋壶深的名字, 也遵从于他令人生令人死。这显然已经超脱了简短的雇佣关系,更多的是一种人格上的驯服。一开口非生即死, 杀伐决断,血腥残暴, 没有底线, 换句话说, 宋壶深有令人俯首称臣的资本。
宋壶深的存在就是“自然服从”最好的解释。
所以这样决艳浓墨重彩的一个人, 让人很难将他与一个轻飘飘的“爱”字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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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踏进玻璃园中, 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正站在树下。
韶颜皓齿, 娥眉曼睩,体态举止非常挺拔优雅, 亭亭玉立,她只着了一席简简单单的白衣,却显得整个人白璧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