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陈闻也很虚心地接受她的批评,“这花是我送给你的。”
许馥:……
谁闲着没事儿给人裤腿上送几朵小花?
真老土。
她问,“你明天有事么?”
“没事,”陈闻也想到就烦,他闷声道,“驾照还没重审呢。”
这段时间他习惯了戴助听器,听力发生了这么大变化,稳妥起见,他预约了驾照重审。
重审之前,就暂时不开车了。
这也导致他这几日心情极为暴躁。
自己开惯了车,实在不习惯坐别人的车。他嗅觉灵,不喜欢出租车里人来人往的复杂气味,又嫌弃凌祺和范子明的开车水平,自己去哪儿都不自由,于是看谁都不顺眼,没少骂人。
吓得凌祺最近嘴都不碎了,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
范子明痛定思痛,还专门在公司开了会,说老板刚出院,这几天还不习惯,心情很不好,叫大家皮都绷紧一点,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他们开车还不如许馥。陈闻也当时吊着张臭脸,坐在副驾驶想。
许馥开车忽快忽慢的,偶尔还会猛地一个刹车……至少很有意思。
许馥对着那张画左看右看,觉得他的绘画水平非常合格,颁出一张许可证,“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语言康复学校吧?教小朋友画画。”
“……我么?”陈闻也眼睛微微睁大了,他重复一遍,“我,教小朋友画画?”
“是啊。”许馥理所当然地点头,“不行么?”
她觉得陈闻也实在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人,而且还很细心,他自己这么会画画,教小朋友一定没问题。
陈闻也沉默半晌,又发出疑问,“……我啊?”
“你助听器不好使了?”许馥挑起眉,重复道,“你,明天,教小朋友画画。听清了么?”
“……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