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啊，不会不收吧？”秋画画顿时有些忐忑。

路掌柜摆摆手，“那倒不是，只是随口问问。这三幅画，算三十金如何？”

比上次卖的那十幅画贵很多。

只要能卖出路费秋画画就很满足了，现在卖得这么贵，她也没道理给自己压价，爽快地点头答应。

“说起来，嬉娘子上回卖的狸奴笑失窃，店里的伙计一直问我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天仙。不知嬉娘子可否为掌柜我解惑啊？”

秋画画笑了下，“那画的就是我师父的猫，说起来，那天我来卖画之前，那个偷了我画的异人也偷了那只猫呢。”

说到这，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那幅画还在吗？”

路掌柜数金币的动作一顿，“不太记得清了，我去库房看看。”

“嗯。”

路掌柜走开后，秋画画在店铺中转了转。没几步，她就看见旁边一个木盒里放了几卷画轴，其中一卷的色块分布怎么看都是她画的秦淮夜巡。

当路掌柜从后面回来，秋画画问：“找到了吗？”

“你说的那幅画已经卖出去了。”路掌柜面露歉意，“刚刚到库房，那伙计又问我，他在你卖画那天见到的猫，为什么和画里的猫不一样。”

秋画画瞄了一眼通往库房的后门，答道：“画师画喜欢的事物时，也许画出来的只是她心中的模样，和事物原本的样子有些差别。”

她话语一顿，笑着说：“但是我觉得我画的就是雪梨原本的模样。”

路掌柜沉思后，语气有些遗憾，“原来是这样。希望那伙计对这个答案满意吧。”

他把三十金交给秋画画。

秋画画接过金币时，指腹触碰到他生茧的掌心，不由地抬眼瞥向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