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句及时止损,她始终没机会开口。
盛清歌回复:【不辛苦,我又改完一份,就等甲方爸爸回家来过目了。看看这次符不符合您要的、五彩斑斓的黑。】
陆斯则看着“五彩斑斓的黑”这几个字,还反思了一下,是不是真的是他太苛刻。
浅笑着,回复:【楼下见。】
盛清歌把文件保存,换衣服下楼。
十一月末,天气已经很冷了。
一出门,冷空气沿着衣领钻进去,盛清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车暂停在楼前路边路灯下,陆斯则把车灯调近,随后开门从驾驶位出来,朝她挥手。
盛清歌小跑两步到他身边,听见他说:“不着急,下次不用跑。”
超市不远,两人经常步行去。
昏黄的光线把影子拉长,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步伐同频,仿佛尚未坦白的有情人,把悸动藏在礼貌距离间、却被细微动作暴露了爱意。
陆斯则收回视线,忽然出声:“你母亲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盛清歌不免紧张:“……她和你说什么了?”
陆斯则看过来,“他说你是第一次谈公司合作,希望我能多担待照顾。”
盛清歌有点不相信,她那一贯严厉的老妈竟然会私下找陆斯则打点。
陆斯则轻笑,“可能是担心我因为婚约而公报私仇为难你吧。”
毕竟原本要和她谈合作的人是陆鸣舟。
盛清歌担心的是另一桩事情,“她没有对我和江临的事情产生怀疑吧?”
走进超市,陆斯则自然而然推好购物车,“旁敲侧击了,问你这两天来陆氏谈合作是不是总是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