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歌老实地点点头,“是。”
陆斯则了然,继续毫不留情地戳穿:“昨晚熬夜了,至少凌晨两点。”
两点半才睡觉的盛清歌:“……”
像一团乱麻忽然被揪住了个线头,像烧烬的香灰被一缕微风吹起。
心情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仿佛那些难过都被一层保鲜膜牢牢封死住,可以延后爆发。
她有点无助地抬头看陆鸣舟。
只知道他哥是个医生,哪知道还会中医?
不是说是在国外留学的医学博士吗?
陆鸣舟很得意,扬扬眉:“我哥很厉害吧,你这要是一年前嫁的是他,医药费都省下来一大笔!”
休息室立时变安静。
婚约被提起,面前的人也从医生身份变成前联姻对象。
盛清歌就没办法那么自然了。
陆斯则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随后松开。
仿佛没听见陆鸣舟那句话,他神色如常,“先吃点东西。”
盛清歌也装作没听到,接过他递过来的饼干,“谢谢。”
陆斯则没一直坐在她身边,看见她吃东西正常,便径自站起来,走去落地窗前,背对他们,也不知道看着窗外风景在想些什么。
倒是陆鸣舟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啥时候离婚?我说你一年前啊,我真应该把你绑着不让你去跟他领证。他妈的那个王八蛋那时候找你结婚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怕干不过他家里那个私生子吗?”
盛清歌垂着脑袋,胳膊搭在自己膝盖上,身体前倾,两只手握着装有热水的玻璃杯。
耳边嗡嗡的,但是自己理亏,她也没反驳。
“陆鸣舟。”过了一会儿,站在窗边的陆斯则忽然出声。
“怎么了哥?”陆鸣舟顿住,忙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