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视野漆黑一片,唯一能让人稍微安心的、是男人依旧在跳动的心跳。
盛清歌累了,很平静地想,或许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李菱女士会很伤心,老盛会后悔为什么没要二胎。
陆家二老大概会沉闷很久,但是他们还有陆鸣舟。
可是李菱女士只有她了。
身体极度疲惫,求生本能让大脑没有停歇。
过去的二十几年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时光列车在朝相反的方向行驶,从和陆斯则相遇、到一年前逃婚、再到长达十年的心酸暗恋、以及自小开始的循规蹈矩。
一些快乐的时光竟然是在幼儿园。
久远记忆在此刻变得清晰,一个五颜六色、颜色格外鲜活的画面在眼前徐徐展开,背景是幼儿园,她记起她当时和陆鸣舟同班。
堂堂陆总五岁时是个矮个子怂包,被人欺负了只知道哭。
这个世界或许遵循着什么莫名其妙的守恒定律,就像能量守恒那样。
在陆鸣舟是个怂包的时候,盛清歌是个战斗力爆表的。
那是个夏天,幼儿园里绿草如茵,操场上的红色滑滑梯醒目得晃眼。
小盛清歌正在教室座位一勺一勺挖着西瓜吃,还没见到陆鸣舟的人、就先听到了他的哭声。
她咬着勺子,嘴角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西瓜汁。
“又怎么了?”小盛清歌很像个大姐大。
小陆鸣舟吸吸鼻子,脸哭得通红:“有人欺负我……”
“在哪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