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可他还是抓破了一个保镖的手臂,另一个被他拿起摔碎的杯子玻璃碎片划伤。
保镖在他发病时也不敢动粗,只能用力按住他的身体。
刘奕珉把头埋进被子里,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没用的废物,你还有什么用。
还连累无辜的人。
他的手指已经乏力得拿不起任何东西,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摸了摸指节上宽松的戒指,砸了一颗泪在上面。
这是宁虚和他之前去F国旅游时两个人经过一家手工艺店做的一对情侣戒指。
他什么都留不住,就连这个当初戴得严丝合缝的戒指都要从手指滑落。
刘俊帮他在上面缠了几圈黑色毛线,这才勉强没有滑脱。
他拖着病体走到门边,拧开把手。
刘俊靠在那儿已经睡着,因为没日没夜的照顾他这个废物。
原本阳光爱笑,身躯强壮的他已经变得疲累。
眼下积攒着厚厚地黑眼圈。
刘奕珉闭上了眼睛,眼神扫过门口躺得横七竖八的保镖们。
这些人也真是惨,摊上了他这么一个麻烦的老板。
他短暂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走进病房。
必须在下次犯病之前想到办法。
他真的,不想再像个疯子一样伤人了。
他站在窗边,掀开窗帘,浓浓的夜色映入他的瞳孔。
一片黑暗。
毫无边际的黑暗。
刘奕珉扯着嘴角笑。
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大多在荣耀和赞美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