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了一脚油门，车速拉到最大。

只花了几分钟就到了幸福小区楼下。

降下来的车窗没来得及关上，他下了车脚踩在雪地里才发觉自己居然急得连鞋都没来得及换。

六楼的窗台还是一样老旧，仰着头还能看见路宁放在阳台的一盆小仙人球。

霍脩竹一步跨越三个台阶。

庆幸自己的外套里带了钥匙。

“路宁——”

钥匙插上的时候他就开始喊路宁的名字，没人答应。

房屋空空荡荡，所有的窗户都是封闭着的，空气中散着些潮湿的味道。

霍脩竹一直在喊路宁的名字，整个房子连路宁的影子都没看见。

他推开路宁的房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的枕头上放着一床小毯子也被叠好。

霍脩竹坐在床头，第不知道多少次打路宁的电话。

依旧是没人接。

宁虚接到霍脩竹的电话的时候也赶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里，宁虚说：“霍哥你别急，我给顾白那小子打个电话问问。”

霍脩竹揉着眉心“嗯”一声。

顾白正在家里和朋友打游戏，看见来电人的时候毫不犹豫挂断，骂了一句死妖精。

宁虚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再次拨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之后顾白终于接了。

他的声音懒散，“喂，谁啊？”

“顾白你他妈别给我装。”

顾白哼了一声：“是你啊，找你爹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