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时候,白雅兰已经醒了,泪眼婆娑的抱着路宁抹眼泪。
两个爸爸已经去处理事情了,何欣一大早被经纪人叫走,这会儿还没回来。
霍脩竹把早餐摆好,对白雅兰说:“阿姨,先吃早餐吧。”
路宁被白雅兰抱着,那么小一个,看见人就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霍脩竹想捏他的脸,让他别这么乖,谁看了都想要欺负。
“谢谢你啊,脩竹。”
路阿姨去卫生间洗漱,路宁坐在床头,因为吊针还没取。
就只能接受小霍哥哥的投喂。
他喝完了一碗稀饭,两个洗沙包子。
路宁还没有完全退烧,医生拿着针筒进来的时候路宁蜷缩在白雅兰的怀抱里。
嗓子哭得嘶哑掉:“我不要打针,妈妈,我不要打针。”
那种被抛弃,被嘲笑的委屈汹涌而来,路宁像是被惊扰到的幼兽,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他缩进被子里,手上的枕头因为他的剧烈动作开始往管子里回血。
白雅兰急切地哄他:“好了好了,不打就不打啊,别用被子捂着头。”
霍脩竹没说话,脑袋钻进被子里去和他说话:“崽崽,不打针病就不会好,”他握住路宁的手,“哥哥陪你一起打,好么,一点都不疼的。”
路宁露出半颗脑袋来,看着霍脩竹面无表情的被打针,心头也生出小小的勇气。
医生上前脱去他的裤子,露出半边屁股,针头扎进去的时候霍脩竹还陪他说话,问他喜不喜欢吃香草冰淇淋。
路宁说完喜欢的时候,针已经扎完了。
没有任何疼痛和不适感。
这样的打针经历几乎将他之前所有关于打针的不好回去全部掩盖掉了,原来打针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