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合作案收益让我一成。”

“免谈。”

一大早就有一群人堵在门口,拉横幅示威。“无良企业害死我儿子,都来看看啊。我们一家老实本分,不说大富大贵,也和乐融融。现在儿子一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活啊。”中年男人老泪纵横,趴在墙上哭喊。

挽着头发的妇女,戴着头巾,厚厚的花棉袄灰扑扑的,袖口还被磨出了一些洞。她跪着半边身体贴到地上,手愤恨地捶地:“我老公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们家被毁了,而有的人还享净富贵,老天不公啊。”几个人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却迸发出与身形不符的力气甩开了他们。

其余的几个人伙同起来,想冲进来,被保安一把拦下。

小潘进来汇报工作,看到萧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保安已经出面制止了。那些人都是干体力活的,劲大。保安又不敢来硬的,怕又给公司添麻烦。这群人不仅不能惹,还得供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事,就坐实我们苛待员工,监管不严的罪状了。”

萧凌单手叉在西装裤里:“给他们支个棚子,生点火。这么冷的天,坚持不了多久,没人请,他们都会自己进去休息。要是再闹,随便派个人,号称经理和他们拖延。再派几个保安,以防万一。”

小潘忍不住提醒:“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啊,明明错的不是我们。”

“别人不仁,我们不能不义,都不容易。两家公司竞争,最难的是下面的人,等战争结束,受伤害最大的是普通人。能帮一把就是一把,但不属于我们的责任,萧氏也不会承担。”

小潘作为一个社畜,头一次感觉自己跟对了老板。把接下来的工作进度汇报完,立刻去执行。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都怕门口的人再惹出事端。而老板本人偷偷溜回家了。

许言背着猫包爬上车,萧凌靠着车窗睡着了。萧凌一到家就给他电话叫他出来,就收拾东西的工夫,萧凌就睡着了。许言凑过去看,萧凌变得憔悴了,眼睛下面是青色的,还长出了淡淡的胡茬。睡觉的时候都不自觉得拧眉。

许言伸出手想抚摸他的眉眼,被萧凌一把抓住:“都长胡子了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