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在门口前进一步,又退出去,来来回回几次。

保姆端着参汤过来:“萧少爷,你怎么不进去?身体好点了吗?”

许言抬起手,语气漂浮:“萧凌……”

萧凌赶紧跑到床头,不敢看他,想说打针的时候手不要乱动,但他躺在这里都是自己造成的。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去的。”

“对不起。”

“你受伤了吗,保姆阿姨为什么这么说?”

“对不起。”

“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萧凌跟吐豆子的豌豆射手似的:“我爸罚我的,但是不疼。你别担心。小言,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都怪我……”

“萧凌。”许言打断他无限地自责与反省,“我想喝汤。”

保姆帮忙把他扶起来,后背垫上枕头。萧凌提醒要拿一块毛巾垫一下。

萧凌原本想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到一边让保姆喂。

许言让保姆把碗放下,留他们两个人在房里。

“你喂。”

萧凌严肃地捧着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他嘴边。

许言喝了几口,嫌苦不愿意喝了。

“不行。”他还是举着勺子。

许言撇嘴:“萧凌,你好烦。”

“喝掉,对你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