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孟冶生病起,他就很自责,只是先前要照顾他,孟冶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秦宇星努力地把眼泪憋回去了。
这会儿躺在床上,兴许是抱着孟冶给了他安全感,不知怎么就憋不住了,整个人都被自责淹没。
“这怪不到你。昨天我就觉得有点感冒了。”
孟冶哄他的语气既无奈,又温柔,像温温热热的水流抚过秦宇星的心尖。
小狗呜咽了一声,听上去惨兮兮的。
孟冶笑道:“生病的是我,你哭什么呀。”
小狗没有说话,吸了吸鼻子。
孟冶探手拿了张纸巾,塞到他脸颊和枕头之间的空隙里,摸摸他的脑袋,叹道:“好啦。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傍晚,孟冶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他睁开眼,就见秦宇星端着一碗粥,正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眼睛一直盯着他瞧。
见到他睁眼,秦宇星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碗,凑过来问:“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先前摸你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了。给你测测有没有退烧吧……”
孟冶碰了碰他捧着碗的手,说:“有点饿。”
“噢!我先给你盛点粥来吧!”话音落下,风风火火地又出去了。
粥端来了,秦宇星试图喂他,被孟冶拒绝:“我自己可以。感觉比吃药之前好多了。”
孟冶喝粥时,秦宇星一直盯着他看,眼神忐忑又期待,孟冶忽然灵光一闪:“是你做的?”
“嗯。”秦宇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想问什么,又没开口。
孟冶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说:“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