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行,但路上没有说话。邰砾本来话就少,一般都是江少观主动找话说,现在江少观保持沉默,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邰砾几次用余光去扫江少观的侧脸,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就是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在这边工作还习惯吗?”
“挺好的。”江少观说,“其实在哪都是一样的。”
反正都是工作。只要不想其他的,又有什么差别呢。
邰砾:“同事怎么样?”
“都挺好相处的。”
总部整体的氛围是严肃的,分公司这边却要轻松许多,偶尔下班还会聚餐。
邰砾不知道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坦。
为什么他处处不顺心,江少观却适应得这么好?
到了公司,坐电梯时遇上几个员工,他们都不认识邰砾,只知道江少观是新来的老大,都笑着叫“江总好”。
江少观点头,介绍道:“旁边的是邰总。”
“邰总好。”他们连连点头,听说过邰砾的种种事迹,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敢说别的话了。
邰砾从电梯的镜子里可以看见几个员工在互相对视,方才的笑容早已退却。
他有这么可怕吗?
虽说都在分公司,但江少观不负责和邰砾他们对接,两人从电梯分别后,就没有再见过面。
邰砾出差回去那天,给江少观发了条消息:我回去了,下午五点钟的飞机。
可他到了机场,等到时间快来不及了才过安检,江少观一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