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衣服已经干了,但他忘了晾晒在外面,布料皱成了一团,显然不能再穿。
他清了清嗓子,给江少观打电话:“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
江少观接电话时根本没看来电人的姓名,一听声音才知道是邰砾,他带着起床气:“我是你的秘书还是你的助理?”
“现在不是在工作,你不要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
邰砾没觉得他在命令江少观,只不过他说话一直是这样的语气。
邰砾:“那该怎么说?”
江少观想了想,如果邰砾能够服软,那还是邰砾吗?
“算了。”昨天也是他把人衣服给打湿的,他理亏,“等着。”
这栋别墅昨天来了好几十人,狂欢过后是一片凌乱。
江少观从三楼走到花园门口,一路上踢到好几个酒瓶。
他打车到了最近的商场,恰好商场刚开门,报了码数后他直接包走了一件T恤和一条运动裤,再原路返回。
他真是欠了邰砾的。
敲响房间的门,邰砾过来开门,身上什么也没穿,露出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漂亮。
江少观几乎是把衣服扔在了他身上:“穿上。”
邰砾低头,在衣服上嗅了嗅,没有威士忌信息素的香味,也没闻到别的味道,但他还是问了句:“谁的?”
隔着手机听得不够真切,面对面时,江少观才发现邰砾的声音粗粝而嘶哑。
他叹了口气,把标签翻出来:“新买的。看到了吗?不是别人穿过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