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安排,他很喜欢看邰砾一脸正经的样子,会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也喜欢看他对别人说话时稳重,可实际上身上光溜溜的,布满指痕和青色印记。
邰砾侧过头:“看什么?”
江少观:“我是不是也得请假?”
邰砾:“你说呢?”
江少观:“那老板准假吗?”
邰砾说:“废话。”
别人只当他们有重要的公事,谁能猜到他们在家里不分日夜地厮混、做爱。
做到精疲力尽,江少观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抱着邰砾入睡。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实,连一丝缝隙也没留。江少观听到声音醒来时,屋里漆黑一片。
江少观仔细辨认,见邰砾双眉中间凹陷,额头上冒了细密的汗,他的唇微微张着发出呓语。
他将耳朵放在他唇边——
“好晕……救我……”
他的心一下子收紧,脑袋埋进邰砾的臂弯,迟迟没有抬起来。
邰砾在做噩梦。这个人并不是刀枪不入的。
“砾哥……”江少观叫他,吻过他受过伤的肩膀。
邰砾是到过死亡边缘的人,所有人都觉得他厉害,能够从绑架案里找回一条命,还能够带领邰家走更长远的发展。
可没有人知道,三十三岁的邰砾还会因为十九岁时的一场旧梦被梦魇所困。
江少观想要把他抱得更紧,邰砾却猛地一下子把他推开,整个人坐了起来,骤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