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希，你进去看看他吧！”叶曼云拉着李延希的衣袖，一如当年求他留在秦戈身边的时候，用着最卑微的哀求的语气。

这次叶曼云倒是没有跪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感受到了叶曼云有着远超于上次的无助和绝望。

“哪怕就一眼就好，他。。。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叶曼云有些哽咽的说道。

如果说之前李延希还可以假装坚强和冷漠，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的似乎再往下坠落一样，这个世界上，可能以后不会有秦戈的存在了，自己脑海里那些深刻的记忆也成为了自己独有的记忆了，无人证实。

李延希还是转过身，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看着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李延希滋生出一种幻觉来，可能这人根本就不是秦戈，他说不定只是演了一场苦情戏，正不知道在那里和李慕希在哪里度假消遣呢！

李延希就在那里坐了很久，沉默了很久，他无法相信之前还放狠话说要和自己纠缠一辈子的人，就躺在这里等着生命一点点的流逝。

李延希本来觉得自己或许会痛苦，或许会解脱，甚至是喜悦，但是他现在似乎只感受到了一种情绪，就是无尽的空虚，似乎一切都变的没有了意义。

他想了很久，他知道秦戈听不到，可他终究还是开了口：“为什么要救我？是因为愧疚，是因为不甘，还是以为良心发现，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你在救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在想李慕希会不忍心杀你，还是在想我会推开你。”

“秦戈，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谁啊！”说出口的时候，李延希都惊讶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就在那十年里，李延希从来都没有问过秦戈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爱过自己这种话，因为他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