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景瞳还以为听错了,陡然瞪圆了眼睛。

景逸晨眼睫低垂,头都快要低进餐盘里,牛排切好,他小心地推到景瞳手边,这才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我需要周转酒吧资金,不然下个月就得关门。220万,我知道这笔钱数目不小,可是我……唉。”他咬着嘴唇,眼圈都开始泛红了。

晴朗岛酒吧是他和另一位好友三年前在A城开的,前两年经营情况都很好,也赚了一笔钱。

去年年底景父病重,景瞳拍戏,请不下太多假,多半时间都是景逸辰在陪护父亲。

两个月没去酒吧,再去时合伙人连同财务总监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几十个工资都没结算的员工。

他这时才知道黑心合伙人和财务总监本就是夫妻,那段时间他们家中也出了变故,卷款跑路了。

景逸辰报了警,数日后却被告知两人已经不在境内。如今酒吧资金周转困难,他不能向还在养病中的母亲借钱,就只好跟弟弟开口。

“我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车也卖了,但是还有220万的缺口,怪我!都怪我信错了人。”

景瞳看着懊悔不已的亲大哥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说:“先吃饭吧。”

这件事他之前就听母亲说过了,本以为已经解决,却未曾想还差这么多。

说起来他手头上也并不很宽裕,出道时间不长,只演过几部网剧,拍过几支广告,现在要他一下子拿出220万闲钱确实有困难。

“这样,我先给你30万,余下的我想想办法。”他说。

“好,好,”景逸辰攥紧他的手,“谢谢你啊,景景。”

吃过饭,景瞳独自回到家,满脑子都是那190万。

他在通讯录里翻了一圈,尝试性地给两个土豪基友发了微信。

结果一个答复买了股票被套得死死的,每天都想去跳楼,另一个答复家里公司破产,正准备去找个厂子去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