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清想，或许夏君漾并不喜欢每天这么黏腻，只是不想拒绝罢了，或许只是不想看到自己总是乱想，才会忍受自己如此粘人。

“那我也应该向你道歉。”夏君漾抬眸注视着他，“我好多次都惹你生气，让你无奈，我还给你带来不安感，使你胡思乱想，甚至让你为我担心。”

季尧清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总觉得夏君漾的眸子过于清澈，好似能看透自己。

“不用道歉，我没有真的生气过。”季尧清避重就轻道。

“但是我喜欢你，我让你难受了，就要道歉。”夏君漾认真道，“对不起，不该让你担心，不该不顾及你的想法。”

季尧清听在耳朵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虽然夏君漾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夏君漾道歉。

“别说了。”季尧清抬手捂着他的嘴，“不要说‘对不起’。”

他一点也不想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特别是从夏君漾的嘴里说出来，他觉得特别难受，心里酸酸涩涩的，有点想打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夏君漾把他的手拉下来，“不说就不说，你不要动手。”

季尧清垂眸，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手背上还有淤青，仔细看还能看到针扎过的小孔，靠近血管的地方有点肿。

他低头，在夏君漾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有点心疼。

“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你或许不会被停职，不会遇到用一条生命来害你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就算过去了，你也会觉得愧疚，会觉得很难受。”夏君漾轻声说，“但是我并不能感同身受，也没有及时照顾到你的情绪，还跑出去让你担心，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