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嘉澍点完咖啡回来,接了个电话。

“妈。”

洛施指尖一顿,差点把对3拆开打。

他面不改色扔出一对3,耳朵悄悄竖起来。

于嘉澍没带耳机,在很安静距离不远的情况下,洛施隐隐约约能“不小心”听到一点对话内容。

邬婧这次打电话完全是善心大发。

于嘉澍他们俱乐部夺冠的消息早就有各种亲戚朋友转发给她,自然于父也收到了。但他好面子,面上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前几天和好友们出去钓鱼,被夸了好一顿,还被同龄人科普了一通现在在年轻人间流行的电竞和游戏。

“打电竞怎么不是正经职业了?人家项目都入选亚运会了,赢了比赛可以升国旗奏国歌的!为国争光,和其他运动员一样!”

回来于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自己琢磨了好几天,才注册好豆芽账号。

邬婧一想起他郁闷的表情就觉得好笑:“...你表妹昨天放假来家里玩,我听见你爸偷偷摸摸把人家刚上三年级的小姑娘拉到角落里,问人家为什么注册了账号还看不了直播。”

邬婧被这一对亲父子折磨得几乎没了脾气,善心大发。

“你爸拉不下这个脸,你跟他计较干嘛?今年春节总该回家了吧。”

于嘉澍安静地听着,低头喝了口冰美式,淡淡应着:“嗯,应该吧。”

邬婧低头拨弄自己保养得宜的指甲,慢慢开口:“还有你那个小男朋友,没事儿一起带回家过年吧。”

邬婧拖人调查洛施的时候就知道他家里的事,知道他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去世后也没什么亲人。

于嘉澍很轻地勾下唇,偏头看过来。

“这得看他。”

洛施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手一抖,把炸/弹当对子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