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社的几年,他和刘思方接触在同期记者当中算是最多,已经明白刘思方提的问题一定要化简为冗,一句话要用十句话来回应,不显得搪塞还多几分可信度。
付陈规以前最不爱和刘思方之辈打交道,说他们浑身上下都是当官的作派,一句话非要翻来覆去,拐弯抹角,七拼八凑的说一大堆,心血来潮时又要组织开会,又要让听学自省,会议纪要几大张,总结起来不过就是立足环境,跟紧脚步,不触底线,不违国法。
冗长又没有内容。说话都留有余地,中庸之学,实在扯淡。
“那老付确实不像话,你抽时间也要多看看他,年纪大了总喝酒不好。”
唐珵顺势点点头,“好。”
“重庆的报道有什么难度吗?”刘思方把已经凉透的茶倒进茶盘里,又取了一盏新的茶杯沏上了新茶,热茶氤氲着雾气。卖弄风雅。
“报道有阻力很正常,梁主编做城市专题十多年,经验和阅历摆在那里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刘思方看了他一眼,笑道,“但文华毕竟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对新闻敏感,而且互联网时代需要你们让报社和网络接轨。”
“总编。”唐珵脸上浮上笑意,调笑道,“我手下的实习生才叫年轻,我已经三十多岁了。”
刘思方靠在沙发上,“你那个实习生叫什么来着?”
“林清语。”
“对,林清语。”刘思方笑了笑,“老付喜欢的不得了,在我面前夸了不知道多少遍,说实话,连你也得排在后面。”
唐珵应道,“老师的确很惜才,我当初进报社也蒙您青睐才有青云路,知道您和老师提拔后辈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