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夏张了张嘴,有一瞬的哽咽,但发声时仍旧平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别再联系了。”
林霁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僵硬:“理由是什么?”
郑知夏吸气:“我以为已经很清楚了。”
“不,这不足够,”林霁的反驳迅速而尖锐,“知夏,我们明明已经说好了。”
“没有说好,”郑知夏笑了,“有些事,就算你知道,我也明白你知道,但只要不说出口,其实也还能继续粉饰太平,但没办法,就是那么不凑巧,怎么偏偏就被我看到了呢?”
可林霁却只是固执地说:“这都不重要,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值当从此断了往来。”
郑知夏倏地嗤笑一声,很明显。
“对你来说确实不重要,你不喜欢我,所以只觉得是困扰,而对我来说——谁要再和你做朋友了?朋友是我的退而求其次!”
“……我不想再这么难受了。”
林霁张了张嘴,哑然而无措,痛楚从眼底漫出来,他却分不清是因为什么。
“原来和我当朋友,对你来说很痛苦。”
“对。”
不是的。
郑知夏攥着拳,下颌绷得很紧,连齿根都在麻木地痛,路灯下雪飘飘扬扬,是好冷的一个冬夜。
他这辈子都没再忘过那晚惨淡的残缺月亮,灯下孤零零细长的影,和远处宋白露瘦弱得仿佛要被积雪压垮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