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生的神情总是显得严肃而冷酷,他对郑知夏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好几年没见你了,是不是长高了点?”
“我希望是的,”郑知夏乖乖巧巧地微笑,“您还是和我小时候一样呢,一点都没变过。”
“听林霁说,你最近忙活得挺好,”林庆生的话题转换得突兀,“上来跟我喝杯茶?”
即便郑知夏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但也还是点了头,跟着他走进书房——这是他在这幢别墅里唯一没有踏足过的地域,桌角燃着线香,略显沉闷的香气钻进鼻腔,林庆生示意他坐下,开口第一句便是:“回来后和林霁见过了吗?”
饶是郑知夏也听说过林家这些年的一些争权夺利的小道消息,他心中警惕,笑意乖巧得恰到好处。
“当然见过了,我们是朋友嘛。”
“是么,”林庆生严肃的面容上竟浮出一点很淡的笑意,“你们不是绝交很多年了吗?”
郑知夏愣了瞬,而后笑意不变,道:“那是以前意气用事了,后来想了想,人这一辈子,知己实在难得,何必为了点不值当的事情少个交心的朋友。”
林庆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原来是这样。”
说是请他上来喝茶,实际上连茶具都不见踪影,郑知夏滴水不漏地和他对视,听见他问自己:“林霁这几年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往国外跑,旁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