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边沂南又陷入了焦虑,一边安慰边母放松心态好好调理,一边又忍不住开始抽烟,从吸烟区出来坐在院子里吹好一会儿才回病房。

但边母其实都知道,她看到过儿子指根处的烟疤,边父也有过,她都知道,她其实都知道。

深夜里疼痛难忍的时候,她总是睁着眼睛默默流泪,有时候甚至看不到希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甚至希望有人帮帮她,把她推去河里、扔下高楼,一了百了。给她自己一个痛快,也给边沂南一个解脱。

她熬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解脱or痛苦

第71章 噩耗

许是真抱着死志,而后一周,边母的身体指标起起伏伏,竟都达不到手术标准。

边沂南本以为最大的困难是寻找肾源,可现在肾源解决,更难的情况又出现了。

现实残酷到近乎戏剧性,它总是让你看到希望,下一秒又毫不留情地把你打回深渊。好似正应了那句话——

怕什么来什么,盼什么没什么。

边母后来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清醒时,伴随着些许意识障碍,甚至忘了自己在哪儿,为什么在这。

治疗从未停歇,透析一周三次的做,药一片又一片的吃,情况没有一点好转,反而在一天天变坏。

边母昏睡的时候,边沂南就在陪护椅上坐着,看着母亲形如枯槁的脸,沉默地发呆。他做了能做的一切,好像现在只能这样干坐着听天由命,在心里卑微地乞求着上天再可怜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