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贺厌低头,碰了碰左手,“手还疼吗?”
“没事了。”温书年换了只手,搭在贺厌后脑勺上揉了揉,又很快松开,朝外面走去。
“哥哥要不要留下来?明天再走?”贺厌看着温书年的背影,出声挽留,“公司那边可以请假,我跟舅舅说一声。”
温书年脚步停了一下,回过头看向贺厌。
“我还有事。”温书年收回目光,“下次再来看你。”
没有任何留恋,温书年转身离开,又在一楼的更衣镜前停了一下,整理西装。
一点点抚平大衣上的褶皱,整理好领带。
“哥哥每次都要走。”贺厌的声音传来。
温书年抬眼,隔着镜子,对上了贺厌的视线。
“嗯,还有事。”温书年应了声。
似乎每一次,都是他先离开,贺厌留在原地等候。
贺厌低头,微卷的碎发遮住眼睛,再次开口:“一次都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温书年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淡。
德比鞋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越来越远。
贺厌背对着大门,不去看温书年的背影,不过还是能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离开了一楼客厅,来到了门口。
大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轻轻晃动了一下。
温书年停下动作,回头看向贺厌。
贺厌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
温书年看着那道身影,缓缓出声——
“不过你可以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