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眯着眼睛笑,非要赖在她身上靠着,嘴里就没闲下来过:“没事儿呢,真不成我早就去丹鼎司了。只要不是天生缺陷,哪怕躺着进去呢,出来也都能给治好喽。”

“那你就去丹鼎司,来我这儿干嘛!”

她抿着嘴,脸颊被气得染上一片粉红,脚下一扭甩手就要走。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朱樱的袖子,嬉皮笑脸作怪样:“那不是师父这儿人杰地灵么。再说了,丹鼎司再好,能有我妹子好?欸,我看你用的药粉挺有趣,都没见过。”

被人抱着袖子来回摇晃,朱樱跟着动了两下才避开景元肩头的伤口站住脚:“你,你往后小心些,不说我,隔壁先生和夫人要是知晓你在外头让人伤成这样,心里可怎么难受呢。”

“樱樱~”景元松开她的袖子改为抱着人,没受伤的那边肩膀黏着朱樱,“樱樱吹吹马上就不疼,你看你看,这都快愈合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夸赞就没重样的,朱樱再生气也给几句哄好了,打开药盒捧与少年看:“我家里本就是衢岱星上世代行医的家族,出事时人没了东西却还在。半年前白珩阿姨央地衡司把当年的旧物给清点好送来了,我现在又不去学宫,在家偶尔翻开看看打发时间,这个药粉是觉得有趣自己试着配的——”

景元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等等!你自己配的?”

自撰一良方,服之,卒——这样的地狱笑话应该不至于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是,这个药粉,它真的没问题吗?

冷汗悄悄顺着后颈深入衣领,他想着这回算是舍命陪君子了,万一不成还是赶紧给丹鼎司打玉兆求助吧,但愿别被当成年度典型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