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歌确实不错,”杜林立没否认,“所以你才让陈铭羽一直唱你写的歌吗?”
这么拙劣的威胁手段,而且漏洞百出,杜林立听陈铭羽讲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算,我该记的仇还是会好好记着的。这几年我在念书,不念书也在玩,没关注他。”
杜林立:......记仇是这样记的吗?
“刚才说的赔偿金额,是公司那部分的,至于陈铭羽的......我想他暂时拿不出来,”杜林立怕对方听到这句话生气,又继续补充,“他这几年赚的钱也基本上拿去还哥哥欠的高利贷了,过几天他还要跟一个小品牌打违约金的官司,不知道薛小少爷你想怎么处置他。”
“都这样了,那他为什么不唱歌?”
“啊?”杜林立想不通这两者的关系。
“那个什么,署名权不懂吗?”薛君钰有样学样,恶声恶气,“这样算他要赔我好多钱呢,不继续唱歌怎么还我钱?”
“都这样了您还让他唱?”只能说不愧是资本家的儿子了,杜林立有些意外。
薛君钰理所当然地回答,“得让他唱到还我钱为止啊,去演戏也行,但他没我帅,又矮,赚不到多少钱,还是卖唱吧。”
通完电话,他回到寝室里头,唐一泽倒着拿书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费朔倒是一如既往地干坐着,目视前方发呆,至于钱前,他在练瞪眼神功吗?
钱前充满幽怨的眼神并没有得到薛君钰的正确解读,憋屈得慌。
“薛君钰,你如实招来,”钱前还是爆发了,“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主唱了?”
薛君钰整理自己并不存在的袖口,随意瞥了他一眼,而后走到他座位前,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之色,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回答,“玩玩而已,还当真了?”
这个姿势保持了三四秒,直到薛君钰发现钱前的脸变红,他吓得迭步后退,什么霸总的架子都端不住了。
本来吧,他就是经由钱前的话联想到了他上辈子演的一个角色,一时兴起才开起了这个玩笑。
但是,钱前脸红为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