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圣上恕罪。”

谢康禛一抹明黄龙袍在身,端坐在位,眉眼间挥不去的愁,见底下人收起了那不正经,便也不再追责:“行了,喊你们来确实有件朕不好专断之事,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两人双双不语,只敢等着下文。

谢康禛看向顾原,沉吟良久而问:“太傅,近日太子学业如何?”

为何突然问起太子?沈德言不禁沉思几分。

顾原一身官服穿着规整,不慌不忙地恭敬拱手而答:“治国礼法需懂兵法知国政、悟大道察人心,非一年经载可成,自日就月将,便可有融会贯通时日。”

啧,顾老大哥的话术之精湛令人钦佩,沈德言暗暗赞道,太子治学之年,性子颇为贪玩了些,倒也是可以理解太傅的难处。

闻及此,谢康禛沉声半响,才开口,将话题转向了沈德言:“那丞相觉得,那孩子如何?”

沈德言装腔而思,随口就来的夸赞:“太子生性聪慧,坚定勇敢又遇事冷静,将来一定...”

“沈德言,你知晓朕所说是谁。”谢康禛薄怒,龙威泼天而至,震得四周鸦雀无声。

沈德言止言,半响后,才憋出二字:“挺好。”

方才一路走来御书房,途中碰见了一少年,周身磁场强大,让他心生不安,故而想远避之,奈何不慎与之对视一眼,心下余悸,其面孔与曾深宫之中的人太像了。

以至于进了御书房仍旧心慌不止,在大难临头之际同身旁的老大哥开开玩笑,想缓和一下情绪。

“太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