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道:“老将军的忙, 老夫能帮得上。”
贺锋看向顾原,视线落及到那双受累的腿,连连摇头,顾原打断他要拒绝的话,只淡定一句:
“无妨。以老夫的身份是最为合适的。”
贺锋紧着眉头,迟迟未做决断,顾原缓缓一笑, 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久, 贺锋从房门出来, 脸色沉重,眉眼间藏着一丝愧疚, 走出了太傅府。
殊不知在贺锋走后, 一抹稳重身影进了太傅房间。
见到顾原一脸严肃,手间拿着那张信封, 沈德言道:“你怎么与贺锋还寒暄上了?”
顾原并未接他的打趣, 见此,沈德言拿过那封信看了起来, 随后扔于床上:
“拿着这么个烫手山芋作什么?”
顾原瞥了他一眼, 未说话, 反是收好那封书信。
沈德言坐在他床边,问他:“你不会是想插手这件事情吧?”
顾原看向沈德言:“这件事情关乎国事,怎可袖手旁观?”
沈德言眸子一暗,抬手一拍床上那双毫无知觉的双腿:
“老哥儿,你上回的事情还未长教训吗?你若不是触碰到了那位的利益,你这两条腿,会废吗?当真以为雨天路滑吗?”
如今的朝势一眼明局,谢谦能为储,少不了背后傅氏的扶持操控,朝堂之上有近半大臣是皇后之人。
盛安王入狱是定局,旁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偏偏他的这位老哥儿,还赶着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