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及商侑安的反问,谢谦早就将他调查的清楚:“听闻盛安王一直在外暗养私兵,谁知道你藏这救灾款是不是为其所用!”

“是啊!这安抚使者同盛安王私交甚密,又在安抚使者身上发现如此私物,盛安王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历年向来风调雨顺,偏偏盛安王回来后就多生事端!说到底还是暗怀二心,祸乱朝纲。”底下随着附和的是李尚书,皆知他是皇后的人,自是护着太子一边。

话落,顷刻就有大臣小声反驳了一句:“此话,尚书大人可不能乱讲。”

“老臣可不会造谣,你去大街上听听去!本一片祥和之景,却因盛安王归来,致朝局动荡、民心不稳,兄弟阋墙,社稷危于累卵啊!”

“深知圣上心系江山与亲情,可两者向不得顾全,如今览州的百姓依旧苦难饥饿当中,还请圣上明断!”下面乌压压地跪了一片,不分青红皂白。

那身明黄的龙袍之人神情稳重,环顾一圈,看着桌上呈现的罪证,淡淡询问:

“盛安王可还有什么需辩解的?”

商侑安袖中之手微蜷,清冷的声音飘向那人:“父皇既然记得这枚玉佩,那可还记得这玉佩背后的承诺?”

众人不明,躁动不安:“盛安王在说什么?什么承诺?圣上!圣上不可被此人利用了!企图煽动旧情来逃之王法!!”

今日的商侑安过分冷静了,他无视着众人的指责与诬陷,只要那人的答案。

听了商侑安这话,谢康禛眸子一暗,他爱惜地摩挲着玉佩上的图案,“天佑盛安,当年你母妃说不要这个佑字,谐音“侑”字为名,取宽容大义之意。未曾想如今,你竟因一己私心,行此祸事,受难于百姓不顾,仍不知悔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饶是天大的承诺也难赦你罪。”

“那你与我母妃之情也不过如此。”商侑安抬眸,淡淡说道。

好似故意撞在谢康禛的怒火上,自讨苦吃。

果然,听到此话的谢康禛心中怒火愈旺,一点父子情分未讲:“卸去盛安王手中一切事务,废黜爵号,贬押入宗正寺待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