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太奇怪了,不仅朱家人觉得不能理解,就连前来送葬的亲友也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刘天师这些日子,除了正常的白事流程外,总是拿着罗盘,大半夜带着两姐妹的旧衣在大路口烧纸钱,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看起来十分神神叨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时间拖得越久,朱家人对刘天师的怀疑就多一分。

“刘天师,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准确的出殡时间,不然我没法给两个女儿和亲友交代啊。”朱父实在沉不住气了问道。

刘天师默然不语。

他看着四周,不由叹了一口气。

“刘天师,你叹什么气啊?这白事钱我家可从未讨价还价过!”

刘天师无奈道:“实在无法,那便明日清晨出殡吧。”

朱老头脸一沉,追来问道:“你这天师,说的什么‘实在无法’是几个意思?”

院坝里的议论声更重了一分,灵堂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声。

弟弟朱子豪从灵堂里跑出来,无比错愕道:“我姐她们的棺材里的冷冻器是谁把插头给拔了的?”

夏日停灵自然少不了冰棺降温保存遗体不腐,但在农村也可以直接把遗体放入制冷用的仪器,朱家这场白事就用的是制冷仪器。

朱子豪问出那话,朱家人都是一懵。

这大夏天不降温,遗体肯定得臭死啊!

这谁干的?

在场的亲戚,特别是带小孩的瞬间紧张起来,不会是有熊孩子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