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在洗衣店门口看到你和俞洲并排走,哪怕那晚喝得烂醉,心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你们有缘。”
“现在再来看,可不是缘分么?”
她伸出手来,一只手放在徐晓风袖口,一只手放在俞洲手背。
这里或许应该说点什么煽情的话,徐晓风和俞洲都等着她开口,等了半天,俞若云只是笑了一声,似乎编不出别的话来了。
徐晓风:“我差点以为你要祝我们百年好合。”
俞若云笑得不行:“是不是还得接一句早生贵子,三年抱两。”
俞洲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三人笑了好一会,俞若云终于找回状态,跟徐晓风道:“你不要老对俞洲心软,该管教的管教,该责备的责备,别让他持宠而娇。”
徐晓风对这个“持宠而娇”忍俊不禁,抿唇点头。
她又看向俞洲。
母子俩对视几秒,最终,她拍拍俞洲的手背,什么也没说:“走吧,太晚了。”
徐晓风留她住一晚,俞若云不肯,惦记着明天的排演,一层一层裹上冬衣,然后拉开门,走进漆黑的寒冷冬夜里面。
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一如当年在知海县那场短暂又轰轰烈烈的相遇。
徐晓风一路送他们到宿舍外,再独自安静地走回客厅,站在玄关看着满地被风卷起来的草稿纸,不知为何,忽然没控制住笑了一下。
确实该收拾卫生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