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昀改造出了一个你,他也想改造出一个能和你媲美的……”她眨了下眼,“‘工具’。”
果然是这样吗。
周庭沅想。
“所以他也……改造了你的腺体?”他斟酌着词句,问道。
“我和你不一样。”徐秋然却说,“我是‘自愿’的。”
她还是笑,但周庭沅却总觉得,她总是带着一层精致隔膜的眼神中,透出来了点明晃晃的讥诮。
“我的那个腺体啊,”她慢悠悠地说道,“从小就比较特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息素,能够自带催化效果。虽然催化效果并不明显,聊胜于无。但这就是他们实验正好需要的对象。”
“首一的学费很贵。”她说,“我拿的助学金出自徐家。如果我不答应,助学金就断了。我爸也在徐家的矿场里工作,所以,我必须答应他们。”
“你不是徐秋然。”周庭沅看着他,轻声问。
“我不是徐秋然。”徐秋然静静看着周庭沅,“我叫郑欣越。”
“我见过你。不过你大概不太记得我了。”
周庭沅却真的没忘。
尽管几年前的记忆已经趋于模糊,但反刍似的回想,让他始终记得和陆思辙剪不断理还乱那段时间里的诸多细节。
“我记得,蒋宵曾经追过你。”他说。
“你居然记得。”徐秋然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她好像对于被记得有些兴奋:“拜他所赐,那个时候陆思辙说巧不巧地给我解了几次围,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