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思帷又一次低下头,没有了声音。
但孟易觉显然比付询要直白多了。
“说话。”
“那、那个……”
步思帷支支吾吾地,脸涨了个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她又是这副模样,孟易觉不自觉感觉到轻松。
说实在的,昨天在擂台上的那个步思帷,不止让付询感觉陌生,同样也让孟易觉感觉到陌生。
她印象中的步思帷,没有那么……偏执?
她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吗?
总之就是,步思帷在师尊、父亲和她中,决绝地选择了她,并且挥出了以前从未挥出过的剑,这让她感到惊讶、感到陌生,但同时,心中又有些什么……
“算了,”
孟易觉偏过头去,似乎是不打算追究这个事了:
“那把剑,你就留着吧。”
孟易觉没有看步思帷,只是看着窗外弥漫的云雾。
“为什么……?”
一开始的声音很小,孟易觉几近没有听清,于是她转过头来看着低头的步思帷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什么?”
“我说,”
步思帷抬起头,很少见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就快要哭出来一样:
“为什么要我把剑留着?”
孟易觉唇瓣微微分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说,最后也只冒出了一句:
“因为送出去的东西不拿回来,这是基本的礼仪。”
说完,她又偏过头去,不看步思帷,只望着窗外云雾缭绕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