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很失望,你应该清楚自己背负着怎样……”
“……你最近有些荒废修炼,是沉迷于朋友游戏之中了吗……”
“……我并非限制你与他人交往,只是你应该明白……”
“……无情道……”
别再说了。
别再说了。
别再说了。
她在心底重复道,好像这样就能驱散那些声音一样。
别再说了。
她不喜欢回家,不喜欢同父亲见面。
别再说了。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别再说了。
就像她控制不住自己去和孟易觉接触,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封雪峰上去一样,她也控制不住自己不想回家的心。
在黑暗中,她看向自己的手。
这双手突然变得幼小、稚嫩,就连上面握剑磨出的老茧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双手突然变得就像她三岁时,捧起坠落在院落之中的那只小鸟的尸体时一样无力。
这双手什么都握不住,握不住剑,握不住细细一株的草药,握不住缓缓流淌的生命,就连自己想要亲近之人的手,也握不住。
她将这双手藏在怀中,父亲不喜欢看见她这般羸弱的模样,因为那总会让父亲想起,她无论再怎样努力,这双手都会是一样的纤细、渺小。
这双手在她的怀中变得那么冰冷,冰冷的像是双膝跪在水磨石砖上时的疼痛,冰冷的像是顶着风雪登山时的绝望,冰冷的像是灵力穿透肌肤时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