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已经烤好的鱼递给步思帷。
不知为何,孟易觉对一日三餐格外重视,甚至将其当作仪式来进行。
步思帷小口小口地吃着鱼,鱼肉柔软,与各类调料在一起相得益彰,不可谓不美味,但步思帷很难静下心来去品尝这份美味。
“你有什么想说就说吧,今天的事除外。”
孟易觉突然说道,但眼睛仍旧盯着手上正烤着的鱼。
步思帷吃鱼的动作停止了,没有说话。
一个信号。
一个危险的信号。
或者说,不应该是“你有什么想说”,而应该是“你有什么想解释”,起因并不是步思帷的欲言又止,而是孟易觉的疑问。
但步思帷没有说话。
她知道孟易觉在质问她为什么这八年与她疏远,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却又在背后默默帮她收尾。
她知道孟易觉在等她自己解释、自己说出口。
但她什么也无法说出口。
沟通是必须的。
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沟通,也无法解决。
步思帷不想怪罪他人,一切的一切,的确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再后悔、再解释,也总是无济于事。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长久的沉默过后,孟易觉突然开口说道。
步思帷一惊,抬首紧张地看着注意力仍不在她身上的那个人。
“我只是看你老是一副想要说些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想着现在终于是两人独处,你或许可以说说了,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如果步思帷有真知眼的话,会发现孟易觉说的是货真价实的真话,但步思帷没有,步思帷陷入了更慌张的心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