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那还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那么季星成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那不是这样的,那会是什么样的?那你是希望我和你一起把魔尊杀了?”
虽然孟易觉坐在椅子上,而他是站着的,但他从未有一刻那么清晰地感觉到——孟易觉正睥睨着他,凝视他弱小的灵魂。
“你下不去手。”
他听见孟易觉的论断。
她偏头,看向他背在身后的残阳。(1)
几十年前,他用这把剑指着步思帷,但魔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不敢。
“所以你也无法加入修仙界,因为你下不去手,对吗?”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孟易觉站起来。
她矮了季星成一头有余,但此时却远比他要坚定。
“这很正常,你并不是喜欢看见杀戮的人,会因为这些事情难受也很正常,我也会因为这些场景而呕吐,这没什么好道歉的。”
倒在自己面前的尸体,在尸体周旁痛哭的亲人,以及被自己所斩断的,某个人的人生。